第一条就是大鱼
讲本故事之前,补上期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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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30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天,我的灞河渔翁生涯正式启程。
第一钓,我选择了钓月春天驻守的菜地。这里水深3米多, 近十年不曾干枯,都说大鱼滑鱼不少。
由于这段河提同时兼公路之用,又处在老街口与世园会南门之间。灯火彻夜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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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灞河第一钓就在这个矮墙边,正对面四米处是中桥桥墩,没照上。
三座并肩的铁桥将几十个桥墩密集的砸向水里,为这片水域突增了许多神秘。
那段时间,对面的滨河花园被老年合唱团占领。天天翻来覆去地唱:“你是谁?为了谁?你是谁?为了谁?”把原先在这垂钓的人全吓跑了。
但正合我意,毕竟手生,需要找人少且有鱼的地方练练,以免打搅了别人。
线组是请渔具店黄老板绑的,他问我钓大小,我毫不犹豫说大。黄老板选了3号主线、2.5子线,9号伊势尼钩。竿是儿子给买的5.4大物师。
鱼饵按毛蛋所嘱,黄老板坚持用一点拉丝粉。
开饵、试比重、找底、调漂。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气喘吁吁。
上饵、抛竿、提竿得心应手,童子功尚在,心中一阵窃喜。
“你是谁?为了谁?”对面无休无止的问,也许是那天心情特别舒畅,或许受到感染,有一阵真的晕了,思绪跟着歌声飞。
你是谁?你他妈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被淡忘的老者,过去的单位用一纸工资卡厘清了我与他青春的过往。
我是谁?我是老伴依托的山、是看着孙子长大的树。是灞河新来的钓鱼翁。
为了谁?为了一个五十年的梦。
因为我老了,才有如此难得的自由。
因为我老了,但我会因钓鱼活得精彩,会因钓鱼活得健康。
这天晚上,兴奋之情难以言表,有鱼无鱼无所谓。水边坐着,持竿在手,一种久违的愉悦由然而生。
夜里0点,合唱团终于散了。又有年轻人在那卡拉OK。
我背起行囊离开时,一阵苍劲、豪放的歌声伴着闷雷似的鼓点炸响夜空:“目空心空端起一碗酒,飘飘悠悠一去不回头。”瞬时惊起满河涟漪。
好歌,好词!我连连叫绝。目空心空、超然物外,淡泊人生、知足常乐,这不正是我看到的钓鱼人的情怀吗? 纵然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尽人意、沧桑蹉跎、花开花落、又有哪一个钓鱼人会临水回头呢?
我在这个钓位一口气玩了二十八个晚上,夜夜空军。后段时间干脆抄网和鱼护都不带了。
几位老师一再劝我转移到下游老菜地,我一一谢过。
我把这里当作一次大考,什么时候见鱼,什么时候毕业。
7月28日这天傍晚。我照常出勤。
渔具店黄老板说:这大的风,都回了,你还钓?我笑笑:感觉调漂不踏实,再练练。
半晌调好,刚打几竿,毛蛋从老菜地回来,边走近边喊:叔,谁给绑的流氓线嘛?我问什么流氓线?他把我的竿线一比,线长了二十多厘米。
又是一通补课,最后我说:你去忙吧,这个问题我来处理。
毛蛋去了,我把主线剪成齐竿长短。用8字打结法在八字环上绕了两下,再提竿收线,舒服多了。。。
钓鱼处处皆学问啊,回忆儿时钓鱼一线通到底,那有齐竿、子线、八字环一说?我兴意阑珊挂了两个大大的饵团抛了出去。
鱼漂站稳不到几十秒,突然大摆动,慢慢地斜刺沉入水下。
我赶快提竿,下面好沉好沉,感觉到竿身在莫名的颤动。
是鱼,刺中了,我立即站起来,把竿向上扬去,一条一尺多长的金黄色鲤鱼摆着尾巴被我提出水面,在一米多高的地方突然发力撞向河提,跳回了水里。
我以为脱钩了,可收竿时竿扬不起来,鱼儿还在。我立即两手抱竿,直接飞鱼。
由于准备充分,鱼竿被我第二次奋力扬起,而大鱼却朝反方向划出一条高高弧线砸向对面的桥墩,啪、啪连响两声,鱼落水里打出一片浪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竿梢在铁路桥大梁下划来划去,吱吱作响。
我看钩,钩不见,找子线,连8字环一块蒸发。
那是我刚刚打的结,因为流氓线。
我无语,彻底的无语。学了两个月,没学八字环打结。
回到家里给钓月打电话,钓月结论:错误低级。双方继续无语。
过了大约半小时,钓月来电话问我今晚用的什么窝料。我回答从来不用窝料。钓月呃了一声挂断,一夜无事。
这窝料与线结有关系?次日中午,我电话钓月。钓月才说,昨晚他接到电话就去查看了我的钓位,发现窝子里有大鱼闹腾,几个人下竿却无鱼咬钩。故而问及窝料。
有这等事?放下电话,我骑上电瓶车去现场。
我一出街口,就看见铁桥下坐满了钓鱼人,围观的路人议论纷纷,说昨晚这里出大鱼了。
见此况我赶忙调头离开,这时,街边有人拦住我,老哥老哥的叫。
我一看是老黄,便停下来,他等我锁好车,把我让进店里,神秘的说起了他昨晚看到的情形,跟钓月一样继续窝子问题。
这一来,我也糊涂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打个鬼窝子,我练竿一个月,就没指望上鱼。再说,饵料是在你这买的呀。
黄老板一脸茫然。
回到家里,将这些头绪理麻了一下,感觉到事有蹊跷。于是,将自己头一天的活动一一回放,始终想不出所以然来。这时门外传来了孙子叫爷爷的声音。
孙子平时上幼儿园,每周末儿子儿媳将其送来与我们欢聚。我立即起身开门,正欲伸手接住孙子时,被老伴一把拉住:“去,洗了手再抱,看你手脏的。”
我抽手一看,右手虎口处有一块五分硬币大小的棕色痕迹,颜色很浅,不注意看不出来。
难道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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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预告:五个月翻板,了却五十年夙愿之四,灞河钓鱼记(中)
谜底揭开 又博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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