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翻板,了却五十年夙愿之五灞河钓鱼记(下)
发现眼疾 告别手竿
世园花海
灞河彩虹桥
世园会一角
儿子买的是钓鱼望远镜。
这东西戴上,像牛眼珠子挂在鼻梁,有点不雅。
可他说,现在气温低了,大口漂像越来越少,这个对你可能实用。
试戴一下,还行,墙上“野战备忘录”看的清清楚楚。
10月24日周末,灞桥夜间的气温降至8度。
我去了南门老菜地。新装备,换了细线组、小钩、小漂。
支好竿,我收下近视眼镜,换上牛眼珠子。
对好焦距,不由得吃了一惊。眼前,一切都变了
对岸楼房黑黝黝的轮廓出现了清晰的线条。
河沿上那条光带化作了万盏灯火,一半在岸上闪亮,一半在水里荡漾。
暗淡的水面泛满了碎银、微波粼粼,不时有黑色的大鸟飞过。
远处的鱼漂就像在眼前,小彩球变成了漂亮的光柱,细细的、上红下绿。
绿色的半截落在水面,随波起伏。亭亭玉立、仪态从容。
微风拂过,漂儿随风灵动,一览无余。
2014年自己改造的醒目漂
看着眼前的景像,一阵悲催袭来。
曾几何时,灞河钓鱼人在我眼中都是神人,漂如定海神针,他却飞出鱼来。
是岁月修炼?还是台钓高深?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吓得两月不敢摸竿。
22种漂像,刻苦背过,铭记于心,可一半目间的漂象只是传说。
高台独坐,28天空军。我道灞河无鱼,远来漂像被遮天障目。
如果不是偶然的几条蠢鱼对我的眷顾,以我的眼力,何谈渔获?
错过多少鱼口?延误多少良机?我竟一无所知。
我kao,这与盲钓有什么两样!
此时方知儿子买的是宝物,不仅喜从悲来。
可收竿时,明明线坠就在眼前,划拉半天,抓不着。
好容易得手,钩又失踪,顺线下捋,得着。上饵,饵盘在手边,却几次探空。
无奈去掉望远镜,摸索半天换上近视眼镜,回到常态。
这晚上,两个眼镜互换着,摸眼镜的时间超过钓鱼的时间。
灞桥菜园大柳树
灞桥菜园芦苇丛
灞桥菜园小码头
疯子三番五次来看稀奇:“哟,老哥上高科技了,呵呵、呵呵。”
一会,更多的人在身边看猴的样子,毛蛋夹在其中。
“叔,你戴上不好看,莫戴了。”毛蛋的话直白,但不由的你要听。
是的!不就钓个鱼嘛,何必糟践自己。
果断收起钓鱼望远镜,闹心、空军。
次日中午,饭间提起此事,又演示一番,老伴、儿子喷饭。
真是历经沧海难为水啊,有了那一晚的真切感受,再钓鱼,就没了先前的兴致。
鱼漂发出弱弱的一团光,静静地浮在水面,动了没有不知道。
想看又不想看,细微失察,提竿还有什么意思。可气温渐低,那还有大口呢。
查眼成了头等大事。
0.8的矫正视力,拜托600度镜片,已经十年。
是近视加重?还是散光?先去西北眼镜行,中华老字号。
验视力,裸眼0.2。矫正0.4。技师一片一片加至1000度。
依旧0.4,失望、叹气。查散光,轻微,可以无视。
速去四医大,人海一片。花四小时排队,两分钟查验。
医生曰:左眼重视,白内障早期。三个月复查,适当时处理,小手术。
回家的路上,天黑。车游弋在市区,霓虹闪烁,灯红酒绿,无趣。
心系灞河,又万般无奈,伤心难眠,不提。
第二天晚上,不钓鱼了,咱散步去不成吗?
回家提笔记事:2014年10月27日,告别手竿,暂放渔事。
转眼2015年春季来到,钓月也出现在他的老菜地。
痛说心酸事,二人唏嘘,钓月建议:筏杆、串钩,海竿、炸弹。
说不伤眼力,听声、盯稍随意,还推荐暴炸食谱几则。
此主题相关图片如下:07.jpg
世园南门小公园及阳光下的浐灞半岛
一星期网购、又学习抛竿、收竿、观稍、溜鱼、绑串钩、造炸弹。
新选的筏杆钓位在南门小公园橡胶坝下,距老菜地二百米,高台深水,往来人稀。
图省事,只用三钩,梢子近,信号清。一个月居然收获十条二、三斤的野生鲶鱼。
姚刚说,甭声张,去晚点,悄悄地,有人路过,上鱼装作挂底,风水宝地要保密。
钓月说,高台有栏杆,玩手竿不行,但适合筏杆又安全。别着急、慢慢钓。
筏杆菜地局部
我的筏杆钓位,越是发洪水鲶鱼越多
可偌大的灞河,又不是咱家的,保密之难,难于上青天。
五月一日晚,来了个闲人,不走了。
陪我拉呱到深夜,又是递烟、又是叔的。
不忍心敷衍,只是咬着牙没说曾经的鱼获,但临走时偏偏上个四斤多的大鱼,
第二天,一支城边来的炮队浩浩荡荡,威风八面杀入坝下。
连续一个多月,不分昼夜,十余人,百条竿,菜地变森林,水下阎罗阵。
喂鱼的全是大绿蚯蚓,人吃的啤酒、饮料、方便面、烤肉签,遍地狼烟。
我远远的看了两次,感觉像八国联军到了北京,
烧杀抢掠,嗨声不息。生灵涂炭,不忍直视。
看来这里没咱的份了,有点愤愤然。
可回头一想,灞河毕竟不是咱家的,谁钓不是钓呢?
心里琢磨明年咱开春就来,你有大阵势,我有近水楼台。
罢,红虫、蚯蚓本来就不习惯,筏杆收起,咱今年不玩这个了。
到老菜地玩海竿去,四支,扔炸弹。
每天一桶饵料,心痛如割肝。一小时换次饵,老是扎手。
最讨厌的是挂底,几小时五、六付钩,说没就没,鱼却躲着。
有次挂底,气得骂娘,疯子那边开了口:
挂了底来挂了底,
底下吃紧你莫急。
老汉抬杆用巧劲,
东磨西磨慢慢提。
娇娘到死方松口,
弯钩出水不费力。
狗日地唱的还是秦腔。
气极、乐极,无奈至极。罢了罢,去菜地的次数于是少了很多。
无事时看别人钓,上鱼一块高兴,无鱼替他着急。
儿子钓鱼也跟着去,观战唠嗑,国事、家事,生意事、还有鱼经。
一晚上三、四小时,上不上鱼是其次,父子水边坐,一个字“撩。”
钓友们电话时常响,哪里出鱼了、要往哪里去。
哪都不想去,望着灞河发呆,一看几小时,常事。
眺望下游的浐灞半岛,那里有儿子三口之家。
我们相守灞河边,距离两公里。行走在灞河,心里踏实。
灞河观鸟
灞河鱼拓
现在回想,那段时间虽出钓不多,日子过的安逸,包括身体、精神状态。
老伴清晨早起,太极、买菜。我九、十点睡起,上网、电视、看书、散步,看钓鱼。
有时去厂里玩玩、周末周日陪孙子,都是我的最爱。
逐渐习惯如此这般的自由自在时,
7月中旬的某夜,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的电脑显示屏定格在了翻板论坛页面。
从那一刻起,我进入了一个前所未闻的渔乐世界。
生活轨迹从此改变,我的渔乐生活奏响了最华彩的乐章。
下期预告:五个月翻板,了却五十年夙愿之六,灞河打翻(上)
攻克糠饼 截门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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